客栈的生意给搅黄了,我只能忍痛转卖。”
“但鼎阳城之人忌惮横刀帮的势力,根本没有人敢接手这块烫手山芋,于是横刀帮便开出极低的价钱,想要强买客栈。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,出现了少侠这个冤大……”
察觉失言,吕掌柜赶紧把没说出口的“头”字,给吞了回去。
闻言,尤弈棋心中的石头落地,如今四海客栈有鼎阳官府撑腰,料横刀帮也不敢胡来。
只是想到横刀帮的卑鄙作为,尤弈棋对马三刀的厌恶之情陡增,自然也就迁怒于马思迁了。
十方筠轻声提点道:
“尤少侠,如果吕掌柜所言属实,那勃尔赫文便在说谎,鼎阳官府与少侠共同经营客栈,必定另有图谋,少侠还是要多加提防。”
尤弈棋觉得十方筠讲得有理,于是唤上下木,三人返回客栈之中,一边吃喝,一边议论起此事来。
说话间,马思迁处理完了所谓的帮中琐事,从城东返回,赶来见山客栈与尤弈棋汇合。
吕掌柜见马思迁进店,吓得双腿直打哆嗦,连忙躲到了柜台下面。
只是吕掌柜不知,强买强卖在横刀帮之中,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,根本不会惊动帮中高层,马思迁压根就不认识他。
马思迁在大堂之中扫视了一番,寻得尤弈棋之后,便径直地走了过去,与三人坐在了一起。
入座之后,马思迁发现尤弈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,于是娇嗔地说道:“尤少侠,这才一会儿不见,你就不认识迁儿啦?”
尤弈棋想到十方筠让他不要声张,便收起了异样的眼光,微醺地说道:“马姑娘不要多心,这青叶酒口感不错,我贪杯多饮了一些,这会儿有些上头了。”
十方筠担心尤弈棋演技拙劣,急忙招呼二人喝酒吃菜,几人把酒言欢,很快便将眼前之事抛于脑后。
推杯换盏之间,一名男子迈入客栈大堂,男子身形高大,手持两把雁翅大刀,正是此前在城外乱斗之中,以刀背击打对手的那个大块头。
小二见该男子入店,急忙招呼道:“金少主,忙完差事呐,还是按老规矩给您上酒上菜吗?”
马思迁循声望去,一眼便看到了这位鹤立鸡群的男子,于是友好地向其招呼道:“金延大哥,来这边坐,一起喝两杯!”
金延望向马思迁那陌生而妩媚的脸庞,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迷人的身线,大步走了过去,欣然入座。
不等金延开口,马思迁见众人的目光有些疑惑,于是解释道:
“金大哥,小女乃是横刀帮的马思迁。此次途径峦北城,受家父马三刀的嘱托,特地上金刀门拜访。方才在金刀门之中,金门主提及他的女婿正在城外办事。”
说着,马思迁看了眼尤弈棋:
“我与这几位朋友,恰巧从城外而来,见识了金大哥高超的刀法,又见金大哥的外貌,与金门主的描述完全一致,便一眼认出金大哥你了。”
金延见马思迁是友非敌,于是将雁翅大刀放在桌上,大笑道:
“马姑娘可真是好眼力,在下乃是峦北城的捕头,平日里,最为欣赏马姑娘这般洞察敏锐之人。”
马思迁乃是好刀之人,掂量了一下雁翅大刀,好奇地问道:
“金大哥,我方才在峦北城外,见你双持雁翅大刀,那架势好生威猛,但金大哥却仅以刀背御敌,不知是何原因?”
金延答道:
“半个月之前,火蚕帮偷袭贵帮,杀害了不少武林同道,如今各门各派的寻仇之人,全部蜂拥至峦北城。我金刀门受雇于峦北城官府,协助维持城内的治安,自然要阻止这些寻仇滋事的人。”
说着,金延轻叹一声:
“但金刀门毕竟是江湖门派,必须讲江湖道义。火蚕帮偷袭一事行得卑劣,其它门派上门寻仇,那也是理所当然。故而,我不想伤了武林同道的和气,仅以刀背击打,待其情绪稍微平复,再好言劝说他们离去。”
马思迁闻言称赞:
“也就是说,刚才在峦北城外,金大哥仅以一人之力,对抗诸多高手,真是实力斐然。而且众人皆知,金刀门与火蚕帮素有摩擦,金大哥却能因为公事而放下私仇,真是令迁儿钦佩。”
金延双手抱拳:
“马姑娘过奖了,前来向火蚕帮寻仇的,皆是一些小门小派,我方能勉强应付。若真有大门派的高手来此,恐怕整个金刀门都不会被别人放在眼里。”
马思迁自嘲道:
“金大哥谦虚了,我横刀帮设擂比武,本也就只能吸引一些小门派,所以才没有大门派来找火蚕帮寻仇。对了,给你介绍一下我身旁的这位少侠……”
众人推杯换盏,交谈甚欢,很快便熟络起来。
第二天一早,尤弈棋刚刚起床,便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惊呼,旋即迅速循声跑去,只见客栈的仓库之外,围聚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。
十方筠轻声说道:“尤少侠,吕掌柜死了,方才小二哥来仓库取酒,在里面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