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来寺庙中,最德高望重的官眷,当属陆相的夫人,陆老夫人。
不说她的丈夫,女儿,孙子,她自己就是一品诰命。
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,年轻时有貌有才学,现在年纪上来,也是睿智的老夫人。
年纪大了,觉少,她一向起得早,何况又是在寺庙,便早早起床,带着心腹婆子慢慢闲逛。
“这里真是不错,就是一早一晚的天凉,天冷以后,山路也不太好走,不然偶尔来此小住,也是好的。”
婆子笑道:“您想来就来呗,叫公子们陪您来,好不好走的,公子们自然有法子。”
“你是说老三吧,”老夫人摇头笑,“那个猴儿崽子,别说上山路,我看上天路都难不倒他。”
“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姑娘能治住他,到时候我可得给人家些好处,不能让人家受委屈。”
正说笑打趣,忽然听到不远处树后有人在低声说话。
“听说瑞阳郡主和齐状元余情未了,又厮混到一处了。”
“不会吧,齐状元不是荣阳郡主的未婚夫吗?”
“瑞阳郡主早先和齐状元在乡下就认识。”
陆老夫人皱眉:“何人在此嚼舌头?”
树影一动,人跑了。
陆老夫人沉吟道:“瑞阳郡主瞧着不像这样的人,老三经常提及,说她在苏府经常受委屈。”
这话婆子可不敢接了。
陆老夫人不再多说,好心情散了不少:“走,回去吧。”
她们一走,苏知意的暗卫现身。
他是按照苏知意的吩咐行事,待天亮时,故意散出消息,到时候引人去余笙笙那里捉奸。
没想到,上来就遇见陆老夫人,还真是不错。
得再找几个。
不到半个时辰,就有不少人听说了消息。
其中不乏对余笙笙捧高踩低,嫉妒她昨天在殿内出风头的人。
“我就说吧,乡下来的野丫头,懂什么礼,知什么廉耻。”
“能干出这种勾当,也真是奇闻。”
“你们在胡说什么?”苏夫人一声吼,大步走来。
她也听说了消息,心头起急,想着赶紧去看看。
几位小姐看到是她,一惊之后迅速平静,虽没再说,但眼角嘴角皆是不屑。
苏夫人目光冷厉,看着她们:“谁再敢胡说,看我不撕了她的嘴。”
“哟,苏夫人,何必这么激动,清者自清,只有不清的才会这么着急着辩解。”
话音未了,有人惊呼:“小偷,就是你,偷了小爷的香囊。”
陆星湛带着小厮过来,一指方才说话的小姐。
小姐吓得红了脸:“陆公子,你……你怎么胡说呢?我什么时候偷你的香囊了?”
“你还不承认,分明就是你对小爷图谋不轨,肖想小爷,暗地偷小爷的香囊,要不是我察觉得早,说不定真让你拿着四处去说,说小爷送你的,心悦于你。”
“你不要脸,小爷还要名声呢。”
四周众人看向小姐的目光都复杂起来。
“我不是,我没有,陆三公子,你别胡说!”
“哪里胡说了?清者自清,你要没偷,那么着急辩解做什么?只有偷了的,才会着急。”
小姐:“……”
小姐一噎,众人听着也是一愣。
谁都听得出来,陆星湛说的是她自己方才说的话。
陆老夫人慢步走来:“老三,不许胡闹。”
“祖母,孙儿可没胡闹,是有人胡说八道,嘴欠,该治。”
那位小姐都气哭了。
苏夫人赶紧上前见礼:“老夫人,不知是何人传出流,中伤我家笙笙,她绝不是此种人。”
陆星湛还想说什么,陆老夫人咳嗽一声。
那位小姐道:“空穴来风,必有缘由,左右时间还早,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?”
无论什么时候,人对风浪艳事的八卦之心总是最浓。
众人成群结队,来到余笙笙的院子。
那位小姐一见余笙笙住的地方,心里更加嫉妒,这院子比她们住得好多了。
她一把推开门,站在院子里喊:“余笙笙,你给我出来。”
苏夫人正要说话,陆星湛嗤笑:“还说别人不懂礼数,人家的院子,不请自进,还吆五喝六地让别人出来见你,你真是上嘴唇挨着天,下嘴唇挨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