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

搜索 繁体

还没肉(1 / 2)

鎏金雕花门廊下,玫瑰冰雾自香槟塔袅袅升腾,水晶棱镜从穹顶垂落,宛若悬浮的星河,将婚宴主厅切割成流光溢彩的幻境。

红绸囍字高悬,瓷盘与筷箸碰撞的清响交织着宾客的笑语,热闹而温馨。

吴志翔轻推金丝边眼镜,携田芝月步入李府婚宴现场。

两人进门瞬间,现场的气氛微妙一滞。

田芝月一袭酒红色真丝裹身裙如熔岩流淌,沿着她惊心动魄的腰线绽开暗纹鸢尾。

她四顾礼貌微笑,笑靥如盛夏的罂粟,灼得全场目光为之凝滞。

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奇妙的韵律,竟连二楼弦乐队的琴弓都错划半音。

她似乎有种能把任何场合都变成主场的奇特魅力,不少宾客不自觉放慢了的动作,目光在她与吴志翔之间流转,窃窃私语中多了几分好奇。

沉雅琪端坐于椅上朝两人轻轻招手,米白色云纹绉纱礼服泛起晨雾般的柔光,宛如林间初绽的玉兰,温婉而淑洁。

反倒是她先到场,给两人留了位置。

腕间春带彩的翡翠镯子在吊灯下流转着温润光泽,却在抬眸的刹那,与田芝月颈间那枚水头极足的翡翠平安扣撞了个满怀——那抹阳绿如刀锋,瞬间将她压制得黯然失色。

她抿了一口鲜榨橙汁,唇印在杯沿留下淡粉色痕迹。

往日频频献殷勤的男同事,此刻却被田芝月夺去所有注目。

她的温婉盘发,精心挑选的珍珠发饰,在对方海藻般倾泻的羊毛卷映衬下,规矩得如博物馆展柜里的古董仕女图,徒留一抹褪色的孤寂。

落座后,田芝月倾身为吴志翔整理餐巾,染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指尖,轻压在吴志翔的腕表上。

那一瞬,放肆张扬的明艳仿佛在无声吞噬她珍珠般温润光晕。

她搭在膝头的左手无意识揪住裙摆,指甲在绉纱表面掐出月牙形褶皱。

沉雅琪端起香槟杯,主动挑起话题:“志翔,教研楼的那只母猫又生了一窝小猫,现在它可挑剔了,非要你亲手喂才肯吃。”

“真的吗,新的猫粮到了,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去喂。”吴志翔语气温和,却不自觉地瞥向田芝月。

“对了,你的咳嗽好点没有,济世堂谢医师的方子对湿寒引发的咳嗽有奇效,但是得坚持吃才有效果。”

“老毛病,时好时坏的都习惯了。”

“对了,上次你熬夜帮我改的那篇黄金崩溃论的报告,我欠的那顿饭还没还呢?”

话题渐渐进入了沉雅琪预设的节奏,整个晚上,她用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亲近不动声色地筑起了一道隔离带,将田芝月不留一丝缝隙的挡在了圈外。

田芝月却一点都没有身为局外人的尴尬,自顾自的品尝着宴席上的各种美食。

“这个奶油龙虾球好吃,我帮你夹一块。”

婚宴渐进尾声,沉雅琪主动给吴志翔投喂最后一道硬菜。

当吴志翔餐盘中的虾球忽然被一双银筷横空截走时,水晶吊灯的光晕恰好漫过田芝月微挑的眼尾。她贝齿轻咬龙虾球,眼尾掠过沉雅琪略显不悦的脸色:&ot;雅琪妹妹你没发现么?翔哥哥的咖啡单永远点双份浓缩,冰箱里连半块黄油都寻不见。我猜他应该是是乳糖不耐受吧。”

沉雅琪指节泛白地攥住餐巾,新涂的裸粉色指甲油泛起青白色泽。

“goldineyeverythlseiscredit。你上次在论坛的演讲上说,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之后,黄金一直是美元的囚徒,翔哥哥你一直更看好的应该是黄金吧?”

吴志翔对她的话若有所思时,田芝月继续反击,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,声音却直刺沉雅琪耳膜。

&ot;要我说,某人哪里是寒咳&ot;桌布下玫红手指划过西装大腿内侧的刹那,杯中酒在男人掌心晃出涟漪,&ot;分明是这两天虚火太旺没地方发泄,该去去火气吧。&ot;吴志翔老脸瞬间涨得通红,强装镇定的嗯了一声,慌乱得。

田芝月却不依不饶,故作惊讶道:“对了,翔哥哥,你前些天突然犯的哮喘,该不会就是因为喂那几只猫吧?”

沉雅琪终于窥破每次喂猫后他总要请假的真相。记忆如打翻的苦艾酒在视网膜上晕染——那些陪她在教研楼喂猫的美好黄昏,都幻化为他握着哮喘喷剂时苍白的脸。

原来所有自以为是的体贴,刚才用所谓共同话题精心构筑的隔离圈,在这个女人眼中,只是漏洞百出的拙劣笑话。

宾客开始陆续散场。沉雅琪试图攥住最后筹码:志翔,周老师住院两周了,我们……我俩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他。

“好,好的”,吴志翔答应道,望向她的眼里满是歉意和心疼。

田芝月却在此时打通了一个电话:叔叔,我到京城啦,现在和志翔在一块儿呢。

&ot;好小子!&ot;扬声器炸开老教授中气十足的笑:“田丫头竟然先去找你都不来看我,快和她一起过来,我有重要的事要

热门小说推荐

最近入库小说